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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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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何克明没想到朱建怀能提出这件事,他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毕竟见多识广,片刻过后,何克明平静地说:“老许从联社退休,我去那里做顾问不太合适。”

    “这确实是个问题,但要想联社不断发展,确实需要你这样的专家为我们提供建议并指引方向。”

    “这个问题好办。我不是说了嘛,欢迎你随时来我家里做客,也欢迎你提出任何你感兴趣的问题和我探讨,我觉得还是这样比较好。如果我以正式顾问的身份出现,传到老许耳朵里,怕有人说闲话。你说呢?”

    “嗯,还是你想得周到。那以后可就少不了打扰老领导了。”

    “谈不上打扰,有时在家闷得慌,我还希望有人来和我聊聊天。只要你有空,欢迎随时光临寒舍,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

    “老行长,联社的底子你也清楚,独立后这些年,存贷规模一直增长缓慢,基本处于维持状态,与农行工行简直没法比。如果展开竞争,我们是既无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

    “事实确实如此,但联社独立发展的时间不长,又是地方小行,农行和工行是全国性大行,背景不一样,发展历史不同,有差距是可以理解的。不过据我所知,当初信用社从农行独立出来时,为了支持其发展,国家是给了政策的。”

    “看来我们以前在这方面没做过研究。”

    “国家给政策,自有他的道理,用好了用活了,对一个地区、一个行业的发展,肯定有巨大的推动力。如果拿着国家给的政策不用,就怨不得别人了。”

    “我刚接手,以前忙于具体业务,对政策基本是一无所知。”

    “不知道你回单位还能不能找到多年前农信分家时的一些文件?为了增加独立后农村信用社的存款规模,政策同意你们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以适当的方式揽储,这几年你们又是怎么做的?”

    “我们的做法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你看看,国家给的政策你不用,还怎么发展?中国金融业的盈利,主要还是靠原始的存贷利差模式,没有存款,你拿什么往外贷?没有一定的贷款规模,哪来的利润?存贷规模小,利润必然少,道理非常简单。”

    “老行长,我对你说的‘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以适当的方式揽储’这句话非常感兴趣,但我想请你说的更详细一点。”

    “‘法律允许的范围’,是指你不能在社会上公开高息揽储,否则就触犯了法律;虽然我在职时并没有这么做过,我们农行系统也用不着这么做,但我理解的‘适当方式’,说白了就是让单位内部员工发动他们的亲朋好友,把家里或单位的钱存到你们信用社。”

    “嗯,我听明白了。可是,员工们就能那么听话吗?”

    “这就得看你的手段了。员工们当然不可能完全照你说的做,但你可以想办法激励他们,一旦有了激励机制,他们就会自觉去做,都用不着你督促。”

    朱建怀听得非常认真,他往何克明的茶杯里添了些热水,又给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茶。“老行长,听你这一席话,真是胜过我读十年书。建怀还想进一步知道,对员工们需要怎么个激励法?请老领导赐教。”

    “嗨,没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咱们这就是海阔天空,胡聊瞎侃,该读的书你还得读。谈不上什么赐教,就说说我的想法,你要当成建议也可以。”

    “建怀原洗耳恭听。”

    “一个很简单的办法,你可以在单位内部制定一项政策,规定员工们揽来的存款,都有一定比例的提成,你把这些提成当做绩效工资,分每月、每季或每年低发给他们。只要你按时兑现,员工们揽储的积极性一定会被调动起来。”

    “对,这个办法肯定管用,但是这样不就把存贷的利差挤小了吗?”

    “对于每一单位数额的存款,由存贷利差所表现出来的利润,肯定是被降低了。但是,如果由此使存贷规模得到大幅度提升,所产生的规模效益,将会成倍增长。有时间你可以好好算算。”

    “是啊!老领导,请允许我说句恭维话,你刚才的分析犹如醍醐灌顶,让建怀茅塞顿开。”

    “这只是我的一些建议,你再仔细分析分析。另外,据我所知,你们联社的工资水平一直不如农行,现在你接手了,所谓新官要有新气象,为了凝聚人心,你最好把职工工资往上提一提,让员工们感受到和以前的不同。”

    “我也想过全社涨工资,只因这些年来联社效益一直不是很好,班子成员中个别人有顾虑。老行长,经你这么一说,坚定了我的决心,这件事我得抓紧考虑。”

    正在这时,何克明家的座机电话响了,老伴起身去接电话。

    “没买到今天下午的车票呀?明天呢?哦,买到明天的车票那就明天回来吧。”放下电话,老伴坐回椅子上,对何克明说:“怪不得现在还没到家,莹丽没买到今天下午的车票,得明天上午才能回来。”她说的莹丽,就是他们家的三女儿何莹丽。

    “明天就明天吧,赶上年节车票就是不好买。”何克明对此并不关心。

    “呃,老行长,我来了这么多次,从来没见过我这位三姊妹,她早就大学毕业了吧?现在哪儿工作?”朱建怀不爱打听别人的家事,他知道何家老三以前在省城上大学,至于何时大学毕业,毕业后又在干什么,他从不打听。

    “莹丽毕业快十年了吧?”何克明问老伴。

    “整整十年了。”老伴记得很清楚。

    “她毕业的时候还包分配,因为学的是财务管理,毕业时直接把她分配到省建行的结算中心。”何克明说。

    “那很好啊。”

    “说起来是不错,但她也是闹心。第一,工作十来年了,职务一直得不到提升,她心有不甘。第二,夫妻两地分居,来回跑,她觉得很累,都三十四五了,也没敢要孩子。”

    “嗯,这都是些具体问题。怎么,她爱人在咱们这边?”

    “他们是高中同学,但不在一所大学。大学毕业时,莹丽分在了省城,男孩子回到了东兴市,现在在咱们市政协机关工作。”

    “哦,在市政协,将来有机会一定要认识认识。不过老领导,你家里我这三个姊妹都在外地,你和我婶子年龄一年比一年大,没有个子女在身边,你们有时也会感觉到孤单吧?”

    “可不是嘛,老何还好一点,他有他的书法陪伴,我就惨了,没有别的爱好,想跟他说话聊天,人家要写字看书,弄得我无事可干,挺无聊的。”

    “他们不能调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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