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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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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灿烂,这在冬天是难得的天气,宿舍下面,往常干枯的草丛上可以见到好多嬉戏打闹的猫咪,这些猫咪都很亲人,平常的时候会有着不少女生给它们喂食,一团一团毛茸茸的,煞是喜人,只是发起情来,那婴儿般的啼哭声一阵接着一阵,不过习惯之后倒也没什么。

    今年有些奇怪了,校园里流浪的猫狗一下子少了很多,而校园贴吧等地方也开始流传学校雇人捕杀猫狗的事情,我也只是当做传言,几只流浪猫狗而已,在学校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一个被猫抓伤的人,又没有和校领导抢过食,校领导又不是****哪有着时间去管这些鸟事。

    一个很是寻常的夜晚,我在图书馆看了会书,时间已然不早,便起了抄近路的心思,我记得在樱花丛中有着一道有着情侣携手迈出的道路,但时代更迭,约会约炮也都有了更好地去处,那里没有灯光,大冷天也不会有些情侣出没,每次夜归晚点的时候我总是从那里经过,隐约之间这里似乎成了我的专属道路。

    那天既不是月黑风高也没有月华高举,即使临近郊区,校园的环境也没有好到能够看清星星的地步,我从小道经过的时候正看到有人打着手电在挖坑,他把血肉模糊的尸体放到坑中,我靠着电筒的光确定了这是我在学校见过的一只流浪猫之一,我也不是多喜欢猫狗的人,但这只黑白相间的猫似乎格外受女生欢迎,和一成走在一起的时候他和我说过好几次。

    “想要讨好女孩就要把握住他们的心思,贴心很重要,大学的女孩各种鬼心思还是不多的,你看看那只猫,和它打好交道最少可以帮助你攻略百分之三十的女生。”

    那次对话之后我也给它喂过几次食,是以这次再见到我便一下子认了出来。

    “你干什么?!”

    我喊了一声,那名工人也就怔了一下,他扬了扬手电筒,向着我照了过来,我遮住自己的脸,随即掏出手机一边跑一边拍照,猫已经死了,血肉再也救不活了,那个工人手上还有着铁楸,毫无疑问,我有些胆怯,就像是目睹了杀人埋尸案一样,我匆匆的逃跑,到了宿舍才松了口气,随即想到自己并不需要害怕,这是不光彩的事情,但他也不至于杀人灭口。

    我看着自己拍下的几张模糊的照片,人影绰约,但依稀可辨是我的学校,这一图也足够说明在我们身边的发生的惨剧,我创了一个新号,在学校论坛贴吧匿名发了帖子,然后洗漱睡觉。

    之后的事情我再没有关注过,但既没有学社运动也没有在新闻首页看到,想来是学校应急机关起到了作用,这总是无关的事情,比起一般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也就没有再次挑起话题,但今日再次从樱花树走过,我几乎下意识的停在了那只猫埋骨的地方,当初看到的那个小土包已经被填平,若不注意实在难以看清有着什么异常。

    来年这里的樱花大概会格外鲜红吧,我想。

    那是在大二时候的事了,一成和他女朋友浓情蜜意的,赵林普情况却是不明,每当我们问起他关于恋情的事时,他总是哭哭笑笑,让人分不清他是乐在其中还是无可奈何,这样几次我和一成也不再过问他的恋情了。

    赵林普总是守着手机到一两点,但实际上他打字次数又不多,就如同强迫症似得,熄灯之后,我和一成聊天或者各做各事,他总是用被子蒙上脸,偶尔十二点就会睡着,但即使他睡着每半个小时他总是会醒来一次看下手机。

    有一天他找上我问道。

    “小鱼,最近有什么好看的书吗?”

    我给他推荐了几本,他也不挑食,之后偶然提起,他与我说了一些对书的评价,一些文字好坏情节安排的问题他说的都还准确,总之在夜晚的时候守着手机的他也找到了事做,最少看上去没有之前怨妇的气质了,这样过上半个月,一成出去约会了,我和赵林普在宿舍复习看书,他将手机摔在我的面前。

    “这样的日子我不想再过下去了,明天我要说个明白。”

    他也没有说过要说什么事,但说明的对象大概是那个他喜欢的女生,对他的恋爱我是很不看好的,或许可以说正常的恋爱包括于之后的结婚,想要进行的长久必然要考虑到现实的因素,而对于我们来说恋爱的两人男方必然需要比女方优秀,这是长久以来培养出来的意识形态使然,当然,这其中肯定有着特例,在之前的时候我还将赵林普当做持之以恒不懈努力活的成功的楷模,但如今很明显的,他过的不太快乐。

    第二天的日子,我约了程琳茂(也就是之前的那个女子)出去看电影,我们在一处喷泉广场聚头,她没有男朋友,我正好也是一人,两人的接触类似于男闺蜜的形式,对漂亮的女孩男人大都会有些想法,程琳茂有着十分可爱的外表,过了二十岁,对于喜欢女子的类型也有了变化,刚成年的时候总是喜欢一些丰乳肥臀的女人,大抵是因为她们身上强烈的女性气息,而到了现在,忽然过了二十岁,又因为网络的使用,各种十多岁的孩子挥霍着我当年不敢去耗费的青春,在我还在读书的年纪他们谈恋爱处对象,分手打胎各种消息充斥着新闻首页,在我感觉到自己已经老得的时候,那些能让我感到青春萌动的女孩就变得很有吸引力了。

    这也只是好感而已,回想之前较为熟络的一些女子,对于程琳茂的感觉并没有超过对她们的好感,我也没有想着更进一步,我们在一家名叫做bernstein's的西餐店点了咖啡蛋糕,虽然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但因为她的强烈要求,我拗之不过也就听之任之了。

    她很喜欢这家店的样子,可是当我问起这家店名的时候她只是摇摇头。

    “谁知道这是什么鬼啊,我喜欢的是这间店风味,店名什么的不都无所谓吗?”

    她说的很有道理,我也不再这上面耗费心思,直到吃完,我们走在路上。

    “你的舍友,叫做赵林普的那位啊,他那个漂亮女友的前男友似乎又反悔了,现在闹得可是很热闹,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不知道,赵林普不和我们说,我们也很少愿意去过问这些,作为一个舍友,关系还算不错,我也很愿意为他分担一点忧愁烦恼,他真的不开心了我也能够说出一些宽慰的话,但他从没说过,我也犯不着热脸去贴冷屁股。

    “我不知道啊,这些不快的东西他也不想说吧,男生都不会安慰人的,万一又被我们冷嘲热讽,他也不想的吧。”

    “可我不觉得,安慰人这种事很简单的,你只要让他知道你是在关心他就可以了。”

    “算了吧,男生之间安慰这种事太恶心了。说这些话还不如让我去打一架。”

    “可你看上去并不像会打架的人。”

    “不像打架的人事什么样子的。”

    “这我也说不清呢,只是看起来,你也不是温文尔雅,只是那种感觉很不想牵扯进任何事里,所以感觉你不像会打架的样子。”

    她比比划划的也没有说的清楚,我们在之后的时间来到电影院,这时候有着几部电影同时上映,我们买的又是通票,除了最新最火的大片之外都可以去看,她拿着介绍本子看了好久,我去买了爆米花饮料,无论是不是男女朋友,和女生在一起男生似乎就注定吃亏。

    “啊呀,我决定了,这部我很早就想看了。”

    我看了看她选中的电影,那的确实很早的电影了,这是一部很典型的文艺电影,受众小剧本也不怎么太好,情节剪辑又差劲,即使公映的时候受到注目也不多,到了现在两个月了即使盗版的也大概没得多少人想看,在这里能再看到,我倒是意外了一把。

    “那去看吧。”

    我们去看了两个小时的电影,下午陪她逛街,而后送她回去,直到五点多钟,我一个人留在市中心,一个人绕着河岸走着,一成打来电话,告诉我他今天不会宿舍了,我在路边摊吃了点东西,然后继续绕着城市走着,这个时间点的城市有些安静,而我好似特别喜欢这种一个人的感觉,我是个别扭的人,既喜欢着热闹又喜欢着孤独,不管怎样的场合我都得不到满足,我瞄着河堤,水泥铺成平整的堤面,而在侧边有着绿油油的小草顽强的钻了出来。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