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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困兽犹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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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楚已认定禹安平就是方仲然的探子,心里早对其恨得咬牙切齿,他哪里还有心情再跟他浪费时间?

    但禹安平心中却在想:他奶奶的,我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死在南宫楚的剑下,这算是哪门子事儿?

    当下心思一转,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南宫楚见状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你死到临头了,却在笑什么?”

    禹安平笑道:“想不到我禹安平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最后却要死在一个是非不分的混蛋手里,真是苍天无眼啊!”

    南宫楚闻言鼻子一哼,竟忍不住一声冷笑:“我南宫楚身出名门,岂是你这无名宵小所能嘲笑?我看你就是自知死到临头,绞尽脑汁拖延时间,以求得能多活数息,但这又有何用,你今天落到我的手里,注定是在劫难逃,我看你也算条汉子,就让我给你来个痛快的吧!”

    南宫楚话一说完,决定不再给禹安平半点辩解机会,当下把手中长剑往后一拖:

    南宫楚满以为自己长剑划过,那禹安平必定就会身首异处,哪知道他却发现这个原本十拿十稳的打算在临头来却落了个空。

    原来禹安平刚才故意引南宫楚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自己却暗运力量只等那脖子上的剑稍有松懈便突然一刀就磕开长剑,禹安平笑得更加大声:“你说得不错,我就是在拖延时间……”南宫楚正在惊诧之时,禹安平已一个华丽转身闪到灵儿身后;

    南宫楚见自己一剑落空,只是稍一迟疑便对准禹安平一剑攻出,但剑势只到一半却生生停住,眼里惊诧着几乎和法智同时喊出:“灵儿小心!”

    但已经太迟了,禹安平的刀已经架在了灵儿的脖子上;

    灵儿原本只是站在禹安平的右侧看热闹,她显然没料道禹安平的厉害,当禹安平突然出手格开南宫楚的剑之时,她已在喉咙里发出一声惊呼:“楚哥哥小心!”但话还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却发现他已绕到自己身后!

    原本她以为禹安平会与南宫楚作困兽之斗,绝没有想到他会转而威胁到自己!

    否则她绝不可能不对其加以防备。

    此时的局面却大出她的意料之外。

    娇小玲珑的灵儿,犹如一只毫无反抗之力的兔子一般被禹安平死死扣在手中,他的刀已经放在了她雪白的脖子上;

    南宫楚的脸一下子白了,他盯着禹安平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和愤恨,偏偏又投鼠忌器,不敢对禹安平大打出手,只得咬着牙恨恨道:“你这个卑鄙小人,快快放了她,你若胆敢伤着灵儿半根毫毛,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禹安平冷笑道:“南宫楚,我与你们素不相识,你们却一口咬定我是你们的敌人,今日若不是你一心想要置我于死地,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等卑鄙之事,事已至此,我只好坏人做到底,今天我要是不能走出这间屋子,我绝不会放了她,大不了我和她同归于尽!”

    南宫楚握剑的手已开始发抖,他用剑尖指着禹安平道:“你这个小人,无耻!有本事你放了她,我和你决斗!”

    “哼!哼哼!”禹安平看着脸色已被气得开始发青的南宫楚接连冷笑数声道:“南宫楚,你给我听好了,我与你无怨无仇,犯不着要和你决斗,还有,我并不想伤害灵儿的性命,我只不过是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如果你真的很在乎你的灵儿妹妹,那么你就放我走,我保证绝不会伤害她!”

    这时灵儿开口道:“楚哥哥,我相信这位少侠哥哥的话,我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你放他走吧!”

    南宫楚失望而焦急地看着灵儿道:“灵儿妹妹,你怎么能相信这个坏蛋的话?你看看,外面都已经被官兵团团围住,他若不是跟外面的人一伙的,又怎么敢明目张胆地退出去?”

    灵儿转过脸,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禹安平道:“少侠哥哥,你真的是官府派来抓我们的吗?”

    禹安平道:“你别听你那个混蛋南宫楚哥哥胡说,我要是坏人,早在你们熟睡的时候就带人来抓你们,为何要等你们都有了防范才动手?”

    南宫楚闻言略一沉呤,他也似乎觉得禹安平说得有理,但是嘴上仍然不服输:“你若不是和他们一伙的,又如何与那方仲然如此亲近?”

    禹安平道:“我要本就不认识方仲然,是他主动接近我的,还有我要告诉你,我之所以要逃进刘大麻子的赌场,那是因为我被那宇文阀逼得无路可逃!”

    南宫楚不以为然道:“你说的,有何凭据?”

    “凭据?”禹安平道:“我的家人都被关在县衙的牢房里,现在生死未明,这就是凭据!”

    禹安平说到这里,心下不禁一动,虽然自己与春花嫂他们无任何血缘关系,但事到如今,好像又只有他们才是自己的亲人。自己又怎么能对他们不管不顾?

    南宫楚道:“你说的事,并非我亲眼所见,我如何能信你?”

    禹安平想了一下道:“你只要保证不杀我,我现在就放了灵儿,那宇文于天此时就在外面,你和我一同出去,看他见到我是何种反应,不就一切都明白了?”

    南宫楚眼里一亮:“你会放了灵儿?”

    禹安平道:“只要你保证不像刚才那样一心要置我于死地;”

    南宫楚想了想道:“好,我答应你,但你要放下手中的武器,我陪你一起出去,与那宇文天谈判!”

    禹安平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得说话算话!”

    南宫楚点点头道:“好,我就话算话!”

    禹安平心里其实有点发虚,他虽然料定南宫楚暂时不会伤害自己,但是他早已进入了方仲然他们预先设好的局,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出去之后还会发生什么变数;

    他心里明白,自己此时放了灵儿,那南宫楚对自己便有持无恐,因为他的武功远在自己之上,更何况他此时正拿头剑顶着自己的背心,自己夹在宇文天和南宫楚之间,随便一点横生枝节,都能让自己白白丧命,当下自己如履薄冰,万事只能小心翼翼,见机行事。

    此时外面的数百人马已将这小小的福来客栈层层围困,刀已出鞘,箭已上弦,看这阵仗,这楼里的三人身份定是非同小可,却不知他们因何目的要出现在这个小小的县城。

    正在这时,外面一个声音高喊着:“里面的人都给我听着,你们已被团团围困,插翅难逃,你们最好是把身上的东西给本县交出来,本县定会上报多目大人,对你们从轻发落。你们若要负隅顽抗,就休怪本县手下无情。”

    禹安平站在楼上偷偷往外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绿色官服,留着两撇胡子的矮胖男子,正在十多个捕快的拥簇护卫之下,对着客栈楼上喊话;

    南宫楚看着那个县令眼里怒火顿生:“除良寿这狗官,迟早我要砍了你的道级。”

    而另一边也有数十个黑衣人围着一个肥得像猪的轻年男子,正是那宇文天,此时他正来回踱步,终天也忍不住对着楼上开口叫道:“禹安平,我知道你就在上面,今天白天老子没把你认出来,让你侥幸多活了半天,谁知道你这个蠢货却不知道借机逃命,远走高飞,还抢了老子的女人,我宇文天若不雪此大辱,誓不为人,禹安平,你最好是自己乖乖地跟老子滚出来,我们新帐老帐一起算!”

    禹安平在楼上忍不住接口道:“宇文天,你这头蠢猪,打不过老子就带人来偷袭我,你算什么本事,我告诉你,我禹安平就是比你强,不服气又过来我们比划比划,看我不当着众人的面把你打得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宇文天听了禹安平的话,又联想自己在赌场里所受之辱,当下气得浑身发抖,他对着楼上大声吼道:“禹安平,你有本事就给老子滚出来,我要和你决斗!”

    禹安平在楼上哈哈大笑:“我才不屑跟你这个饭桶决斗,就你那两下子,我随便一出手你就得跪在老子面前磕头叫爷,跟你决斗,简直是有损老子的身份!”

    宇文天气得跳了起来:“他奶奶的,气死老子啦,禹安平,有种你就在那里别动!”宇文天大叫一声就要往客栈里冲进来,这时一旁的县令除良寿却大喝一声:“宇文天,你要做什么,本官让你协助抓人,你竟敢逞匹夫之勇,要是坏了本县的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宇文天听了除良寿的喝斥,并不为意,他显然是仗着自己老爹的势力根本不把除良寿放在眼里:“除县令,那楼里的人是何等狠角色,想必你心肚明,今晚我宇文天愿意身先士卒为你打头阵,你居然还敢说我逞匹夫之勇?”

    除良寿道:“宇文天,你得知道,今晚你爹可是要让你协同本县辑凶,是协同,你懂吗?”

    宇文天一心只想着要找禹安平报昨日之耻,早就把宇文阀的话抛之脑后,那宇文家族在整个凤鳞洲都要算是名门大族,再加上这江南城本来就是宇文家族的老巢,除良寿虽是县令,却强龙难压地头蛇,宇文天又怎么会甘心听一个小小的县令的调遣?当下对自己的部下吼道:“你们都给我听着,马上给我冲上去,把那禹安平给我捉拿过来,我重重有赏!”

    除良寿见状大声喝止道:“宇文天,你连本县的命令都敢不听么?”

    宇文天并不理会除良寿的话,而是对犹豫不前的手下吼道:“你们给我冲,出了事由我担着!”

    于是又有二十多个黑衣人纷纷抽出寒光闪闪的钢刀,戒备着一步一步地接近福来客栈。

    宇文天白了一眼气急败坏的除良寿,颇为得意地对楼上喊道:“禹安平,你跟我听着,你现在滚出来向老子求饶,老子还说不定会给你留个全尸!”

    他接着又喊道:“楼上其他的人给我听好了,我只要那禹安平的命,你们若是肯把禹安平给我交出来,我可以不为难你们!”

    除良寿见状又气又急:“宇文天,快叫你的人给我退回来,谁让你擅自行动,你要坏本县的大事啊!”

    宇文天一见除良寿又气又急的样子,更加得意忘形:“除老儿,你能有什么大事啊,难不成你跟那楼里的人是一伙的?我告诉你,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啦,今天老子就偏要跟你作对,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哈哈哈……”

    除良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他的眼里闪过几分阴恨之色,终天沉下声来吼道:“宇文天,是你违抗本县命令在先,就休怪本县手下无情,弓箭手给我准备,点火放箭!”

    宇文天闻言一惊,转过脸看着除良寿道:“除老儿,你要做什么?”

    除良寿铁青着脸,大手一挥:“给我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