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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温柔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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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安平很想在筱月的面前做一个道貌岸然的谦谦君子。

    所以当筱月提出只租一个房间的时候,他很想断然拒绝。

    但他抬起眼来看筱月的时候,却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

    她的眼波婉转流动,脸上似笑非笑,也许是烛光不太明亮,她的脸蛋连同那迷人的身段竟给予了禹安平一种朦胧而捉摸不定的诱惑。

    他并猜不透她的心思,但是他最终没有能够拒绝她的要求。

    在答应她的一瞬间,他似乎也感到了自己的唐突,也许,自己应该拒绝她的,哪怕是虚伪地客套几句也好,总好过让人一眼就看出自己点头的原因仅仅是荷尔蒙在体内作怪。

    当他订好房间之后,他不止一次偷偷观察过筱月的反应,企图从她的一言一笑之中读出些许自己想要的信息来,但又很害怕她对自己过于直白的言行心生厌恶;

    不过筱月永远是一副春风化雨,暖人心境的温婉表情,永远让人觉得她不谙世事,总之,她能让天下每一个男人失去英雄本色,就算你能从她那不可抗拒的诱惑之中读出隐隐的危险,但你依然会义无反顾地坠入她的温柔之乡。

    黑夜,月如勾。

    月光下的江南城还亮着稀疏的灯火。

    禹安平却已嗅出那夜幕之下掩盖着的杀机!

    他开始感到不安,因为他已相信了自己眼前的一切就是真实,这就是自己生活的世界,尽管他对这个世界依然一无所知。

    筱月在身后一把抱住了他,风情万种地柔声说道:“安平,你还不想睡?”

    她的酥胸已贴上了他的后背,禹安平已能分明地感到她在自己背后平缓的呼吸,他慢慢地转过头,看着筱月的脸道:“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

    筱月吃吃地笑道:“安平,你说什么呀?”

    禹安平道:“你为什么要心甘情愿地跟着我?”

    筱月调皮地笑道:“你猜?”

    禹安平回过头去看着夜空道:“我真的想不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天,就会有一个绝世美人卧膝当前。”

    筱月格格地笑了起来:“第一天?你是刚出生的婴儿么?”

    禹安平道:“算是吧!”

    筱月道:“我不懂;”

    禹安平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们不谈这个,我问你,你的身世,似乎并不简单,你为什么却单单要看上我?”

    筱月面带天真道:“因为你救了我啊。”

    禹安平摇了摇头:“不对,不对,你在骗我。”

    筱月松开了抓住他的手,回到床边坐下来,过了很多才道:“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记得什么?”

    “柳月窗前,花荫湖畔,剪尽春鸳终不悔;独上寒山,雪断西岭,南陀钟声入梦来,安平,你真的已经忘掉了所有的前尘旧梦了吗?”

    禹安平转过身来,只见筱月的脸上已有了泪水,当下心中很是过意不去,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依然不明就里,只得正色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是今天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之前的一切一无所知,你会相信我么?”

    筱月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道:“南藏大师说得没错,万像归尘,涅槃重生,六道轮回有归途,法相空明无尽生,我以为,重新与你在那里相遇,便可以再继前缘,却不曾想,你已不再是曾经的你,过去,终究是回不去了。”

    禹安平听得似懂非懂,但他却读懂了筱月心头的伤痛,只是自己又当如何来安慰于她?

    筱月道:“安平,我知道,你已不再是原来的你,但是你要明白,我还是原来的我。”

    她接着道:“我不管在与你分别的这些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要请你记住,我已尽了最大的努力来复原当初与你相处的日子,我想以此来唤醒你失去的所有关于过去的回忆,因为,我爱你,永远不变。”

    禹安平有些明白了!

    原来从自己进入赌场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人在背后精心安排的局,只是他不明白,宇文天也是这个漏洞百出的迷局的一部分吗?

    筱月已经站起身来,望着夜色道:“我明白,也许我从一认识你开始,所为你做的一切尽是徒劳,因为时光流转,物事变迁,除了感情,一切都变了,我只要问你一句话,你是否还会兑现当初的诺言?”

    禹安平道:“我当初对你许过诺言?”

    筱月转过脸来,她眼里的温情终于消退了:“好吧,我相信你是真的忘记了从前的一切,那我再问你,若我们从新开始,你愿意让我伴你一生么?”

    禹安平的心开始狂跳,脸已开始发起烧来,他根本不知道曾经的那个“自己”与她纠缠不清的一切,他也不敢再去细细追问这些问题,因为他从她的眉宇之间,看出了“自己”同她似乎产生过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只不过现在的自己并无从去知晓他们的过去而已;

    现在对她而言,眼前的这个禹安平,依然还是曾经的那个他,只不过这其中发生的事,让他失忆了而已,若是自己再拒绝她,也许就真的伤了她的心,况且对于眼前这个楚楚动人的绝色美人,谁有那个力量去拒绝?

    于是禹安平点了点头。

    筱月脸上又有了笑意,含情默默地看着他道:“真的?”

    禹安平努力平复一下自己的呼吸,直视着她的眼睛,再次用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她吹灭了屋内仅有的烛光,在朦胧的黑暗中,向着他慢慢地走了过来;

    她走得很慢,似乎每走一步都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

    她解开了自己的外衣,任由它随意掉落到地上;

    最后,她那柔若无骨的手终于勾上了他的脖子,在微弱而朦胧的夜光中,她看起来比白天更美。她和他靠得很近很近,她的呼吸温暖而芬芳,他甚至能听到她有些急促的心跳。

    禹安平的嘴唇已经开始发干,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她的腰肢纤细而柔滑,她的胸膛结实而挺拔;

    她的眼波,温柔而诚恳!

    禹安平曾在自己冷静的时候仔细分析过,她的出现绝对是一个陷阱!

    但在此时,他已不在乎这个陷阱!

    他觉得这只不过是一个温柔的陷阱,就算掉进去就会死在里面,但自己还是非要跳进去不可!

    窗外的夜幕,原本还有些月光,但不知何时却从天边飘来大片的浓云,悄无声息地把夜幕变得深不可测。

    此刻已是子夜,万物具寂。

    但在城西南的一座豪华庄园却突然变得灯火通明。

    数十个凶神恶煞的黑衣劲装大汉,正如石雕一般立在庄园内的广场之中。

    一个肥得像冬瓜一般的男子正站在他们面前,在他的身后屋檐下,正中一把镶纹白虎皮椅上,坐着一个目光阴沉的老者,而老者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着华服,趾高气扬的青年人。

    老者便是宇文阀,而那个青年人则是他的小儿子宇文烈,而站在场中的那个胖子,正是白天被禹安平震飞的宇文天。

    这时,大门外的夜色中跑过来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人,他一路疾跑来到宇文阀身边道:“禀报宇文老爷,已经查实乱贼余孽此时就住于东大街福来客栈!”

    宇文阀眼里闪过一丝阴冷的光:“好,立刻报告县令大人,让他派出得力人手前去围捕!”

    然后他又问宇文天道:“你确定,与你动手的那个小子也住在那里?”

    宇文天转身回道:“爹,我一直派人暗中跟着他和那个女人,直到他们进了客栈之后到现在并没有出来!”

    宇文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很好,禹文诚啊禹文诚,你儿子饶是聪明卓绝,但是终于还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哈哈,三年前他能侥幸保住一条小命,可如今宫正业已死,再也无人敢帮他说话,我倒要看看,他今天却如何能逃过我的手掌心,哈哈哈……”

    子时二刻。

    禹安平怎么也睡不着,他的眼皮跳得很厉害,而筱月却像一只鸽子一般,伏在他的胸膛上睡着了。

    看着她乌黑柔软的头发和雪白无暇的臂膀,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幸福和满足;

    尽管,这幸福和满足之中夹杂着几分惶恐和不安。

    窗外再也看不到半点光亮,夜风透过窗隙吹进来,让人感到有些凉。

    他轻轻地将筱月推到一旁,再给她盖好被子,他打算下床去将窗户关严。

    他却在窗前听到了细微的说话声。

    声音是从隔壁传过来的,像是有两个人在彻夜长谈。

    禹安平心头不禁感到有些奇怪,这隔壁的人为什么要在夜里长谈,难道也是像他这样睡不着觉么?

    原本他并不想去理会,却突然听到一声金属碰撞之声,他对这声音很熟悉,因为麻重九从他的跟班腰间拔出刀的时候,就是这个声音。

    他心头一沉,难道这家客栈是杀人越货的黑店?

    因为自己住进来的时候,掌柜已经看到了他身上带着的巨款。

    所以他神经质的开始怀疑起来。

    当下将窗户顶死,然后轻手轻脚地打开了房门,摸着黑潜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前,耳朵贴到门上细细偷听。

    只听到屋里一个年轻男声道:“大家一定要作好防范,我感到今晚很不对头!”

    另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道:“南宫楚,要不你先睡会儿,这下半夜由我来值哨。”

    年轻男声道:“法智师傅,你这些日子跟着我们奔波劳累,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年轻力壮,这点苦还是受得起的。”

    这时一个清脆动听的女子声音道:“楚哥哥,要不你和法智师傅都去睡吧,由我来值哨好了。”

    禹安平一听到这声音心头一动,难道这个声音便是白天那个青衣女子?

    只听那南宫楚道:“灵儿妹妹,你去睡吧,明天再过两个时辰,我们就要出城了,你可要休息好,可别再一边走路一边打瞌睡。”

    灵儿道:“没事,我早就睡好啦,我看啊,明天在路上要打瞌睡的是楚哥哥和法智师傅你们两个。”

    南宫楚道:“我看这样吧,大家都别吵了,都赶紧休息一会儿,我量方仲然那伙人定不知道我们就住在他的们的眼皮底下,虽然他们已封了城门,做出要掘地三尺的架势来,但是却不可能会知道我们明天会怎么离开这里。”

    法智道:“依老纳之见,大家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好。刘大麻子并不一定能靠得住!”

    南宫楚道:“我们已经支付了足够高的代价,刘大麻子难道还会反悔不成?”

    法智道:“但刘大麻子同方仲然他们来往甚密,我们还是不能太相信他。”

    南宫楚道:“可我们现在只能相信他!”

    他接着又道:“对了,我今天还看到一个人很可疑,在柏家巷子,灵儿出来接你的时候,那人一直鬼鬼祟祟地跟在我们后面,后来你们藏好之后,我特意观察了一下他,只见他一转入柏家巷便东张西望,像是在搜寻我们的踪迹。”

    禹安平听到这里心中一紧,难不成,他们说的是自己?

    当下听得更加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