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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逃入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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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禹安平跑得很快,但是心里却非常憋屈!

    麻重九的惊魂斩很厉害,但是禹安平却觉处自己输得太窝囊。

    一个让自己三拳两脚就能轻易就打倒的泼皮,居然成功逆袭了自己,你说可惜不可惜?

    他并不知道,曾经那个真实的禹安平究竟被人欺负成什么样子,但像这般慌不择路地逃跑,注定要成为自己今后人生中阴影。

    不管这是梦境还是真实,禹安平都决定要回过头却和他再拼一拼。

    所以他停止了奔跑,却发现自己刚才一阵狂奔,哪里还有那麻重九的影子?

    于是禹安平又一步一步地原路返回。

    只是方才并没有记路,在七弯八拐之后,他才看到了刚才打斗过的后园。

    当他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却发现除了一片狼籍的打斗痕迹,根本一个人影都没有。

    这一回,周围的住户全都门窗紧闭,连半个看热闹的人都不见了。

    禹安平正在奇怪,却听到身后一声轻微的异响,转过头一看,却是不远处一户人家正在背后偷窥自己,一见自己回过头来,又连忙将开了一条缝的门赶紧关上。

    禹安平走上前拍了几下门道:“我请问一下,我家里的人呢,去哪里了?”

    里面一个男子的声音回道:“你还敢回来,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

    “闯祸?”禹安平不服气道:“我闯什么祸了,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我能不还手吗,这也叫闯祸?”

    男子道:“你有本事,自己去找他们评理去,我们什么也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禹安平道:“刚才我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你们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你们就这么害怕麻重九那个狗腿子么?”

    男子道:“你赶紧走,我们什么也不知道,你走吧;”

    “那你告诉我,我家里的人呢,去哪里了?”

    “被县里派人抓走了!”

    “他们犯了什么罪?凭什么要乱抓人?”

    “凭什么,你自己去问县令大人吧,我怎么知道呢?”

    “县衙在哪?”

    “我……你还是自己去找吧……你赶紧走吧,别在这里连累我们了,好么?”

    禹安平想不到这人如此的胆小怕事,心中不由得有些可气:“我怎么就连累你们了,问个话也不行么?”

    男子道:“你是不知道,你刚才跑了以后,不一会儿那个麻重九的手下就带了一大帮人过来,拿着县衙里的令折,见人就抓,除了你的家人,还殃及了很多无辜,一下子就抓走了几十个人,所以,你还是赶紧逃吧,逃得越远越好,那宇文老爷可是县令大人的结拜兄弟,你惹了他们,能有好下场么?”

    禹安平捏紧了拳头,大声道:“这个狗日的宇文老爷和那狗官勾结,难道就可以在这江南城一手遮天,为祸一方么?”

    男子有些惊恐道:“你要做什么,哎哟,你还是走远点吧,要出了什么事,可不能跟我有半点关系啊,我一介草民,可惹不起他们啊……”

    男子说着,将门关得紧紧的,再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禹安平无奈地苦笑几声便离开了。

    禹安平漫无目的走在陌生的大街上,他心里纠结得要命:此时没有人再来抓我了,正是离开这个鬼地方的大好时机,但是春花嫂的眼神在自己心里挥之不去,那双眼睛满是泪水,却对自己万分的疼爱,她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她的儿子,我究竟该不该拒绝她?

    哎,这可如何是好啊?

    禹安平越想越乱,这时却听到前面闹哄哄的,他抬头一看,自己不知不觉竟已来到城门边上,只见那城门口正围了一大堆人,正在七嘴八舌地同守门的卫兵争吵:

    “怎么回事啊,现在未时刚过,你们就要关城门?”

    守城卫兵道:“我也是奉上头命令,身不由已,请各位父老乡亲多多体凉!”

    “那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吧,这么早就关城总得给个理由吧?”

    卫兵道:“就在一个时辰前,城里有乱民暴动,现在主犯已经伏法,但是还有漏网之鱼混迹城中,县令大人正在全力缉拿,为了防止暴民逃出法外,江南城四座城门已紧急关闭!”

    人群一阵哗然。

    禹安平心头一紧:这么快,我就变成暴民了?但是街上并没有出现大量的官兵四处搜寻我的踪迹啊,这是怎么回事?

    正思忖间,只听得街上响起一阵紧促的马蹄声,禹安平回头一看,只见五匹劲骑已经呼啸而至,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华服的青年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面色骄横,他身后四骑却是身着黑衣的劲装大汉,背着大刀,威风凛凛。众人一见这五骑疾驰而来,无不惊慌闪避。

    五人冲到城口,勒马停下,为首青年趾高气扬地喝了一声:“守门值事何在?”

    一个身着紧身皮甲的壮实军士,慌忙从城门边的哨屋里一路疾跑过来,见得那马上的年轻人,低头行礼道:“不知是宇文少爷驾到,小的有失远迎,还望少爷赎罪!”

    年轻人冷哼一声,朝身边一个劲装大汉使了个眼色,那劲装大汉从怀里拿出一张告示递给壮实军士,年轻人道:“这是城里暴民画像,马上张贴到城门边上,紧闭城门,若能抓住画上之人,赏银百两!”

    壮实军士应喏而去,那年轻人像四周扫了一眼,勒转马头,从原路返回。

    禹安平望着年轻人的背影,心想道:想不到这宇文家的办事效率居然这么高,连自己的画像都贴出来了,看来自己想出城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

    那画像贴得有些高,禹安平远远地看着,一共有三个人头画像,只是因为距离太远看不太真切,禹安平心想:难道除了我,还有禹文都他们也还藏城中没被抓住?若不是害怕暴露,他定要上前去看个究竟;

    城门口的行人唉声叹气,纷纷返回,不时有人瞟一眼禹安平,这让他心头紧张起来,这些人中间,难保不不会有认识自己的,为了安全起见,他决定找个僻静的地方先躲一下风头,但是自己人生地不熟的,往哪儿躲呢?

    正在思忖时,却突然听到身后一个清脆动听的声音道:“快,往这边走。”

    禹安平回头一看,却见一个青衣少女,正好一闪身钻进了一条昏暗的巷子之中,禹安平心中好奇:难道她是在叫我?

    于是他也跟了去过,站在巷口往里面一瞟,却全是两旁住户人家的后门,里面空无一人,刚才那个少女像是一个幻影一般消逝无踪,哪里还能寻得半点踪迹?

    禹安平正在奇怪,却看到巷子右边突然转出来一个人来,瞟了禹安平一眼,然后径自转出大街离去。

    禹安平走进巷子,来到刚才那人出来的地方一看,原来那里还有一个窄得仅容一人出入的小门,并无门扇,里面比巷子里更昏暗,但是隐隐能听到里面有嘈杂的说话声和吆喝声。

    禹安平心想:里面究竟是个什么去处?正想着,却听到背后一阵脚步声,只见几个喝得醉醺醺的人又从外面的街道转了进来,然后钻进那个小门,其中一个道:“恒哥,今天我们可要说好,不玩到天亮谁也不能走。”

    另一个人道:“好,今天我就奉陪到底,不把昨天输的钱赢回来,我决不走!”

    禹安平算是听明白了,里面原来是一个赌场。

    那正好,里面人多嘈杂,自己在里面暂时躲上一阵,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禹安平也穿进了一道小门。走了十多仗,前面却豁然开朗。只见一块四周都被别的房子后墙围困的空地前方,挺立着一座高大的房子。

    这里只不过是离城墙不远的一处死衙堂。

    这房子看起来很高大,却早就没有了曾经的富丽堂皇。

    事实上,这房子很破了,破得有些摇摇欲坠,似乎随随便便一阵风就能把它吹倒。两扇朱漆成块脱落的大门半掩着,只留了一条巴掌宽的缝,门口还放着一堆臭哄哄的垃圾。

    先前进来的那几个人已经站到门外,一个人似乎喝得太醉,已在垃圾堆旁边开始呕吐,更有一个人则解了裤子开始对着那里撤尿。

    禹安平皱了皱眉头,他感到一阵恶心。

    这时,那伙人已开始用力拍门:“开……开门……嗝……开门!”

    里面一个声音道:“来了几位?”

    这时禹安平已尾随这些人来到门前,那个拍门的人瞪着醉得发晕的眼睛扫视了门前的人道:“你自己看,我……嗝……”

    门沉重地响了起来,里面伸出一个满脸凶像的头来,瞟了一眼门外的几个人,似乎觉得禹安平是个生面孔,还特意地多看了几眼,又问那个拍门的人道:“这些人都是你们一起的?”

    那人头也不回,只顾着要往里面冲:“都是都是,你还不相信我么,信不过的人我会带到这里来?”

    刘大麻子不说话,只管把门开得再宽一些,好人这一行人都进去。禹安平不动声色,也跟在最后走进了屋中,那刘麻子又将门关上,只留了一条巴掌宽的缝。

    这是一间大厅,只是屋内所有的东西都早被搬空,转而摆上了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都围满了人。

    由于所有的窗户都被封死,这里的空气有些浑浊,两边的墙上虽然各有几处烛火,却还是发暗,看起来烟雾腾腾的。

    但这里却很热闹,热闹得像是一个正在赶集的市场。

    只不过与市场不同的是,这里的人都很紧张,即便有几个不紧张的,也只不过是故作镇定,身上的衣裳早已湿透。

    这里的赌局各式各样,骰、牌、单双、大小……应有尽有,吆喝叹息声此起彼落。

    这里虽然又脏又乱,但却让禹安平心头升起一种莫名的安全感。只不过他的心思并不在赌局上,他在找一个人,那个说话青脆动听的青衣女子。

    虽然他的理智在不住地提醒他:一个良家女子,怎么可能来这种乌烟障气的地方?

    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个女子就在这里!

    正当他举目东张西望时,身后一股酒气喷来,一个低低的声音道:“小子,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混进来?”

    禹安平转过头一看,却正是先前拍门那个男子,他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脸有些发福,胡子拉渣的。因为喝了太多酒,那脸也有些发红。禹安平不假思索道:“我只是出去接个人,怎么会是跟着你们混来的呢?”

    中年人摇摇头道:“你别骗我,你身上没有那种味道!”

    禹安平道:“什么味道?”

    中年人道:“赌徒的味道;”

    禹安平奇道:“赌徒有什么味道?”

    中年人道:“赌钱的味道!”

    他又接着对禹安平道:“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如果你不想暴露身份的话,就跟着我走!”

    禹安平道:“跟你去做什么?”

    中年人道:“赌钱!”

    “我身上没有钱。”

    “我有,我可以借给你。”

    禹安平把眼前这个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有些奇怪道:“我又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肯借钱给我去赌?”

    “你忘了我刚才给你说的话了么?”

    “可我要是赌输了呢?”

    “输了不必要你还,赢了你全部拿走;”

    禹安平再次开始打量起这个人来,这人虽然喝得有点多,但不至于把脑子喝坏了吧,天下哪有这等好事自己主动送上门来?

    中年人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禹安平摇摇头:“我有点不信!”

    中年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快速穿过人堆,转进一间灯火明亮的屋子,对着一个正柜台后面打盹的长衫老者道:“葛老先生,给我来三千两银子!”

    葛老先生嗯了一声,睁开眼一看眼前这个中年人,精神一振连忙陪笑道:“哎哟,是方仲然方大老板啊,哎哟哟,欢迎你的大驾光临!”

    葛老先生一边说着客套话,一边从柜台内拿出三千两银票递到方仲然面前,方仲然接过银票道:“先记帐,等下一起算。”

    葛老先生道:“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方仲然转手将银票递给禹安平道:“走吧。”

    禹安平虽然满腹狐疑,但还是接过了银票,跟着方仲然一起又来到了大厅。方仲然道:“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玩,我就失赔了。”

    禹安平一头雾水:“你要去哪,你不赌钱了么?”

    方仲然头也不回:“我还要去陪一个重要的客人,等下我自然会来找你。”

    看着方仲然转身走进大厅角落的一个楼梯,禹安平心中虽然忐忑,但是却把心一横:管他的,自己虽然看不出这个方仲然有何目的,但是对方既然要白送自己三千两银子,又岂有不要的道理?

    当下便去找了一处正对楼梯口的桌子坐了下来。他之所以要选这里,便是想着万一那方仲然若要下楼来,自己定能第一时间看到。

    这一桌是压大小,最少十两银子一把,但最多是一千两封顶。

    七八个浑身汗臭的赌徒团团围在桌子周围,眼睛满是血丝,却瞪得老大,禹安平头一次与这样的人坐在一起,感到有些不自在,加上他心头一直惦记着那个青衣女子,所以有些心不在焉,虽然他每次下次下注从来不超出一百两银子,但很快就输了五百两。

    就在此时,楼梯响起了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