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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事》_分节阅读_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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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然问了我一句:

    “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

    “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那可是你自己想的!”我气呼呼的说。

    那阵子,蓝宇脾气很不好,他虽然不说,可我知道他在为治疗的事怨恨我。他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甚至住在学校。那天他从史医生那里回来,进了门,一句话也没有,径直上楼。

    “嘿!”我叫住他。

    “今天都干什么了?”我指治疗的事。

    “说话、看图片、让我想。”他十分不耐烦地说。

    “还有什么呢?”

    “你要有兴趣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他说完上楼进了卧室。

    晚上,我要和他莋爱,他帮我手淫、扣交,我已经高潮了,可他没有一点兴致。

    半夜,我被他梦话声吵醒了,我推他,叫他的名字,他才安静下来又睡去。连续几个晚上他都是这样。

    他情绪很坏,连食欲都不好,他看起来更忧郁,无精打彩,甚至有点消瘦。我问他治疗的感觉,他说没有感觉。

    我给史教授打了个电话,问蓝宇的情况。他告诉我蓝宇在治疗上根本不配合。他说蓝宇不但在性心理方面变态,还有严重的忧郁症,而且是个偏执狂。

    ……

    “第一个疗程效果不理想。下个疗程我想可以试试激素注射,这样可以帮助他……”那个医生滔滔不绝的说着

    “不行!不能那么做!”我不能接受对原本健康的人注射药品。

    “还有些其他的办法,比如让他看些裸体的男人图片,甚至是你的照片,然后同时对他进行一些刺激,使他对这些东西产生一种痛苦的条件反射……”

    “什么刺激?”我问。

    “象轻微的电击……”

    “不行!绝对不行!”我不能容忍他对蓝宇实施这么残酷的治疗。

    不知史教授是对同性恋的社会危害性有强烈的紧迫感,还是对我较多的咨询费过意不去,他坚持要给我一些建议,我没有听下去。

    我反复地想着教授的“科学阐述”。我记得第一次交谈时他曾问我:是只想寻求刺激的玩儿,还是爱恋那个男孩,我说我只是想玩儿。他说那没有关系,那仅仅说明我的生活态度不严肃,并不是直正的同性恋者。如果按这个逻辑解释,我玩弄那些女孩是正常的,我爱上她们就是变态吗?

    我又想到他说蓝宇将自己当成女孩的理论。蓝宇的确对我有些女人似的依恋,他敏感、细致、乖巧。可在另一些方面,我看到更多的是他自尊、自立、顽强、甚至勇敢的品质,这些绝非女人专有。

    我决定给蓝宇打电话,告诉他到我公司来,我想晚上去打台球。他先是说他忙,走不开,后来又说不舒服,想在家里睡觉,但他最后还是来了。

    “去哪儿呀?”他进屋后,一屁股坐在我办公室的沙发上。微微皱起眉头问。

    “你想去哪?”我问

    “随便!”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里,看著我。

    “你明天去史教授那吗?”我问

    “约的是后天!”

    “不去了,好不好?”我注视着他问。

    “为什么?”他疑惑地看我。

    “不为什么,今后再也不去了!我看不得你这么受罪!”

    他看著我,慢慢地笑了,突然猛的从沙发上窜出去,扑到我身上,拼命地搂我、亲我。

    “你丫疯了?!这是在我办公室!”我压低声音,笑着阻止他。

    ……

    那次荒唐的治疗就这样结束了。蓝宇又恢复了原先朝气、灿烂的笑容。他对我的眷恋好像比以前更深,然而这使我更加担忧。

    第十六章

    我临时出差去一趟香港和海南,林静平坚持要去机场送我。

    “在香港那边,出门、开车都小心点!”她轻声的嘱咐我。

    “没问题!那里我常去!”我笑着对她说。

    “我知道!”她说着低下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个很精致的小盒,抬起眼睛看着我:

    “这是一块玉石,比较少见的,还被高僧摸过,据说有消灾避邪的作用。你带着!”她说着递给我。

    那是块很漂亮的翠绿色长方形小玉石,中间还呈现出点红色,象是个心形。背后还精致地刻着个小小的“林”字。无论这块石头是否消灾,静平的用心足以另我感动。

    “谢谢!”我看着她雾一般朦胧的眼睛,紧紧地抱了她一下。

    到香港后,我去了一家珠宝行,给那玉坠配个链子,那个老板告诉我,那是一块很值钱的翡翠石,至少可以估价三千美金。我从没送过她贵重的礼物,可她却给我这样一块玉石。我想起刘征对林静平的评价:她是个无法让男人拒绝的女人。

    十天后,我打电话告诉蓝宇我将一个星期后回来。实际上,我当天就从海南返回北京。在机场,我配戴着那块玉石看到了等在外面的静平。她穿着一件白色紧身背心,领口开得很大,配一条很短的牛仔短裤,充分暴露出她丰满的乳防,和修长,迷人的美腿。但整体感觉是那么青春健美。

    在路上,我告诉林静平要带她去饭店,她问我除了饭店没有其它

    的住所吗,于是我们决定去临时村。我和蓝宇的东西都搬到了北欧,这里只剩下家俱、电器之类的。我拉着静平出去吃饭,她说为什么不买回来自己做,那样会更可口。只用了半个多小时,她已经做好了两菜一汤,她笑着看我不雅的吃相:

    “喜欢我做的菜吗?” 她问

    “好吃!”真是味道很好,比饭店里的可口。

    “你妈妈在家做饭吗?”她又问

    “大部分是保姆做,她只做拿手的,她做的‘京酱肉丝’好吃极了!”

    “真的?要是有机会,请她老人家教教我!”她甜甜的边说边笑。

    我在想,如果将她领到我家,带给我妈看,老太太一定会乐坏了,也是我这个做儿子的能给母亲最大的安慰。

    这个人前高雅得体、床上风情万种、家中贤慧温柔的女人,我一定要娶她。我要和蓝宇讲明。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北欧,蓝宇还怨我没事先通知他。第三天晚上蓝宇正在他的工作间里看着什么,我轻轻走了进去,他听到了脚步声,回过头: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

    “我有事要和你说!”我表情严肃,声音低沉。

    “什么事?”他警觉地看着我。

    “我想结婚,已经有了个合适的女孩。”我直接了当地说。

    他没说话,看着我……天!那眼光我太熟悉了,那是几年前当我告诉他‘我不要他了,我玩儿腻了’时,他流露出的惊恐和茫然。

    我鼻子好酸,慌忙低下头:“这是早晚的事,你应该知道的……”

    “……”沉默

    天呐!!他又是那种沉默!我真受不了!!!

    “你要愿意,我们还这么过!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个老婆。一切都和从前一样!!什么都不会变!”我抬起头,象发誓般坚定地说。

    蓝宇的眼里全是泪水,那么无耐地瞧着我,他嘴唇抖得很厉害。他将注视着我的眼神移向一边,抽了下鼻子,看得出,他在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他不是个好哭的男孩儿。

    过了半天,他转过脸看我,苦笑了一下:“从你逼我治疗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这个原因。”他仍然满眼泪水,嘴唇发抖。他又低下头。

    我太难受了!眼泪夺眶而出,我一下搂住他:“我也不想这样!我没办法!……”我边说着边用同样发抖的,淌满泪水的嘴唇吻他……他轻轻张开嘴,伸出舌头舔我的嘴唇,舔我脸上的泪水……他停下来,转身拿起桌上的面巾纸,自己用了一叠,然后递给我一叠,他笑了,可很苦。我也是同样的苦笑。我们就这样笑着、对着擤鼻子……

    我们再次搂抱在一起。蓝宇帮我脱衣服,我也帮他脱,我们做的不慌不忙。他将我轻轻按到地毯上,用他最习惯的动作舔我、看我,我眼睛一直盯着他,我无法将思想集中在两腿之间,我只想看他的脸。我的“家伙”半软不硬地搭拉着,无论蓝宇怎样帮我口淫也还是那样,我也同样将他按在地上,同样帮他扣交,他的情况比我还糟。他示意我停下来,不舒服地从身下掏出一个绘图橡皮,我们对视着都笑了……我们都不需要莋爱,至少我不需要,我只需要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拥有他。可我无法心安理得。

    深夜,我们又开始在床上莋爱,这一次我们干的很棒,我们动情、投入、默契……完事后,他靠在床上坐着,我的头枕着他的身体斜躺着:

    “比我想象的好多了!”他说

    “什么?”我问

    “我还想你会要求我彻底分手呢!”

    “不会的。”我说得苍白无力。

    ……

    第十七章

    我告诉了我妈林静平的事,她起初嫌林出身太低,她更希望我找个门当户对、或知识分子家的孩子。我哭笑不得地想:蓝宇应该符合这个条件。当静平踏入我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一切都没问题了。她热情、谦和、礼貌的举止赢得了我妈的喜欢,连我的两个妹妹都说她不错。看着老妈高兴的神态,我感觉特别欣慰。

    我以为我和蓝宇暂时会象从前一样平静、愉快的相处,可事实并非如此,争吵已经成为我们生活必不可少的内容。我们不是因为什么原则性的事情争吵,甚至不为我的婚事,可就为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们都不愉快。好在我们很快能和好如初,蓝宇总是主动和解。

    一天,我和蓝宇出去,看到天大门口有许多人在排队,我问蓝宇:

    “这是干什么?”

    “托福考试报名的的吧!”

    “还这么狂热!”

    “我们学校八二级生物系,有一个班都走光了!”

    “你想不想出国?”我问

    “我不行,现在要侨属证明才能出去呢!而且建筑专业不好联系!”

    “你要真想出去,我帮你办,就办个公务签证,随团走,到美国后再转学生,非常容易。”

    他又不说话了,他一定又不高兴了。我没理他。

    “你就这么着急轰我走?”他隔了半天才问。

    我还是没答理他。

    “我哪也不想去,我就喜欢北京!”他的口气象是挑衅。

    “史医生说的</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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